話劇《父親》劇照。 本報記者 方非攝

總是找不到的手表，對不上的時間線，身份錯亂的人……法國劇作家弗洛里安·澤勒榮獲“莫里哀戲劇獎”最佳劇本的《父親》是一部很特別的作品，無論是它所觸及的阿爾茨海默病題材，還是“真假難辨、似是而非”的敘事結(jié)構(gòu)，都引人關(guān)注。8月15日至18日，上海話劇藝術(shù)中心將話劇《父親》搬上國家大劇院舞臺，由蔣維國導(dǎo)演，金士杰、田水主演，帶給觀眾新穎的舞臺呈現(xiàn)和復(fù)雜的心理感受。

這部劇“比懸疑劇帶勁”

“《父親》是一部結(jié)構(gòu)非常特殊的戲。敘事邏輯看似顛三倒四，實際上是把不同場景里的時間順序一點點拼湊起來，通過交替展示阿爾茨海默病患者的視角與患者家屬的視角，營造出一種具有懸疑效果的混亂感?！笔Y維國表示，“這個劇本有開放性的讀解。劇組一開始討論劇本時，內(nèi)部就有四五個不同版本的理解。但我們必須給出一個共同的理解，并且一起按照這個理解去排這個戲。這不見得就一定跟作者想的一樣?！?/p>

這種新穎的敘事方式，也讓觀眾不斷在真實與幻想之間徘徊，隨著劇情展開，恐懼的體驗遠勝悲傷。觀眾會與主角安德烈發(fā)出同樣的困惑，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斷，試圖解開種種謎團，卻總是找不到任何線索或頭緒。不少觀眾都感嘆這部劇“比懸疑劇帶勁”。

即便這是一部非常依靠演員表演的戲，但導(dǎo)演仍然通過大量巧妙的舞臺手法去幫助觀眾獲得更多藝術(shù)上的感受。觀眾會發(fā)現(xiàn)舞臺上的公寓在每一場戲中都發(fā)生著變化，房間越來越空蕩，就像是父親安德烈的一句臺詞：“我的葉子一片一片掉光了?！眱A斜旋轉(zhuǎn)的舞臺暗示著記憶的偏差和錯亂，在安德烈的穿梭中，如同時間的漩渦和記憶的迷宮。

“父親”金士杰挑戰(zhàn)最難角色

扮演“父親”安德烈的金士杰坦言：“安德烈?guī)缀跏俏已葸^的最難的角色，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戰(zhàn)?！苯鹗拷茉谏虾４藘蓚€月來排《父親》，也是離家最久的一次。金士杰表示：“從一開始讀劇本，我就被劇作家的寫作技法、才華和美學所深深吸引。最吸引我的，不是阿爾茨海默病，而是呈現(xiàn)了許多主人公的喜怒哀樂，他性格當中奇怪的、奇妙的、暴躁的、自私的、有才華的，或者不堪的，以及他困惑的東西。這些非常生動，非常吸引我，所以我對這次邀請點了頭?！?/p>

田水與“女兒”有深刻情感共鳴

在《父親》中扮演女兒安娜的演員田水，對劇中人物有著深刻的情感共鳴。“我的母親是一位重度阿爾茨海默病患者，去年過世了。劇本當中父女之間的一些對話，我在生活中都曾經(jīng)歷過。這些親身經(jīng)歷，讓我能更深刻理解人物所經(jīng)歷的痛苦與掙扎。”（北京日報記者 王潤）